“倒…倒也不全是。”
长久的相伴终归不能靠一时的意乱情迷,肉欲再快乐,也有退潮的时候,她这一回比从前每一次都更慎重,她不想让灭顶的情欲再来扰乱自己的心。
此时此刻,裴书君更想和他分开一段时间,去看看广阔的世界——若见过山河万里,瑰丽奇景,都比不上他在自己心里留下的痕迹重要,那她也可以再勇敢一回。
“我们给彼此一点时间吧。”说完她觉得这话虚弱无力,这段日子确实辛苦他了,她也希望分开的时候,他能高兴一些,于是想了个主意:“今天时间还早,不如我陪你再聊聊天。给你讲讲笑话吧。”
裴钧行低头苦笑,她都这么说了,他还能怎么办呢?
俩人又以嘉宝为分界线面对面躺下。
裴书君躲进被窝,在脑海里绞尽脑汁想了想,终于想起了一件:“营地后山帮我做基础建设的是我爸爸的小徒弟,你应该有印象吧。”
“嗯。”元旦还一块儿吃过饭。
“你觉得他看起来怎么样?”
这话题跑得好远,但他还是配合着:“有点老成,有点黑。”
“你第一眼看他,像几岁?”
“三十五六吧。”工地上风吹日晒,如果头发长了不保养确实很显老。
裴书君扑哧一笑说:“我大学的时候,他第一次来我家,我去开的门,明明是春天,他却穿了一身和我爸同款的毛绒西装外套,皮肤黑得发光,连发型都和我爸一样,当时我愣了一下,他没见过我,也愣了一下。然后我说:‘叔叔,里面请。’他应了一句:‘谢谢姐姐。哈哈哈哈”
可能是熟人笑话格外好笑,裴钧行也被逗乐:“你这伤人了。”
她接着说:“然后我爸妈出来了,他们又想笑又不敢笑,我憋着回房间笑得太大声,还被他听到了。后来有很长一段时间我都躲着他,一直到他跟着我爸,挣钱了,我才好意思。”
从前她从来没这么和自己说过话,裴钧行愿意听:“还有吗?好笑的。”
“嗯,我再想想。”又想到一个,“你知道吗,芳楠小学就给老郑写过情书。”
“这么早?”
她挑挑眉,神色灵动:“嗯呐,那个时候我跟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