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太医们排查了城南和城西的几十个危重病人,结果城南的全是时疫,城西的十来个富户多数是中了瘴毒,只有一个粮商得了时疫是因为之前去过城南收新粮。”
“对了,那张药方是怎么回事?”
“那是孙老头为城西那些冤大头们量身定制的。”施熠嗤笑一声,“解毒是不成问题,只是药性刚猛,易损及肝脏。
往后就得时时用补药调理着。便是没有这‘时疫’,田琛也会设法让那些富商离不开孙老头的膏方。”
南烟略一怔,不解道:“不对啊,他们如何得知一定会有时疫,那瘴毒……?”
施熠意有所指地看了看正院方向,“多半是为施、秦两家的男主人备下的。
只是误打误撞遇上时疫,田琛奸商本性被激发,顺便用在了城西那些富商身上。至于他们为何大肆敛财,只怕是有不少人要养……”
南烟眼中寒意乍现,“所以他们原先是打算让我爹病逝,中间出了变数,才改成下毒。”
“是啊,因为你收留陶家姐弟,让风大夫入了府。田琛以激将法逼得孙老头想出了牵机蛊与瘴毒并用的法子。”
“难怪……我就觉得夏菀没必要拿上辈子的事骗我。原来是这样。”
“你想到了什么?”施熠目露欣喜。
南烟微微点头,将许多事情串了起来,“寻常人难以对我爹下手。前世让夏菀身边的叶嬷嬷动手害他染上时疫。
这一世没了夏菀和叶嬷嬷,俞家就被选中了。这也就能说得通,为何俞家有点风吹草动,对方就能作出应对,甚至在有人弹劾时推波助澜。
这内鬼弄不好还是黄氏母女身边的心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