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毯,飞快掩去眸中的愠怒,”这话莫要再说,若是传到母亲耳边,我也很难做。”
说罢,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冯氏怔忡片刻,直到马嬷嬷进来。
“夫人,世子方才脸色好吓人。”
冯氏哂笑,“是我高估了自己在他心中的位置。有些事怕是他自己都不愿意去深想吧。”
承认自己在父母眼中不是被偏爱的那个,终究不是一个愉快的体验。
当天苏嬷嬷去牢里见了陈管事。
第二日,陈管事畏罪自尽的消息就传到了秦府。
南烟听到时,正打开衣柜,一只脚迈入地道。
春影疑惑道:“这陈管事刚进大牢时,可是一个劲喊冤,怎么忽然就认罪了?”
南烟脚下没停,招手示意她跟上,“苏嬷嬷可是黄氏的心腹,她去探监会说什么话,你自己想想。”
“这也太无情了。这案子还有疑点待查,若是侯府愿意出手,陈管事还有脱罪的可能。”
“在黄氏眼里,一个奴才而已,死就死了,东昌侯府及时撇清关系就万事大吉了。”
“这……她不担心寒了府里人的心?”
“这几十年,她可没少在东昌侯府搅风搅雨,哪有功夫体恤下仆?当年我娘的祖母听闻黄氏亲娘连生三子,才力排众议选中黄氏入府为继室。
黄氏刚进府时不过就是一个生儿子的工具。折腾了三年才怀上孩子,不用想也知道期间受了多少白眼。没想到她走了大运,一胎就儿女双全。
没过几年,老太太过世,她彻底在侯府站稳脚跟。”
春影更加费解,“那她如此行事,就不怕给舅老爷埋下隐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