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换上狗腿的笑脸,“差爷,有什么事您吩咐一声,小的随叫随到。哪用劳驾您亲自跑一趟?”
捕头冷着脸喝道:“少嬉皮笑脸的,有人指认你诱拐良民,跟我们走一趟吧。”
赵四直喊冤,捕头嫌他吵,命人敲晕押进大牢。
赵四醒来时 就见到隔壁牢房里披头散发的陶岩,张口就问候对方祖宗十八代。
两人隔着栅栏扭打起来,直到狱卒抽出鞭子朝两人脸上猛抽两下才分开。
“说吧,谁指使你们谋害陶砀?”
赵四眼珠滴溜溜转了两圈,瞄了眼狱卒手上的鞭子,直直跪下去,“是东昌侯府的陈管事让小的做的。”
狱卒怔了怔,“这……那东昌侯好歹也申国公夫人的父亲。这事要不请示一下府尹大人?”
“怕什么?他说是东昌侯府的陈管事,那就先把人客客气气请过来对质。”
于是,还瘸着一条腿的陈管事被请去牢里。赵四一口咬死了他,偏偏他那日告假,府里也无人可以证明他的行踪。
案情没有查清前,自然是将他一并收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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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管事是东昌侯府的家生子,早年是东昌侯的小厮,最近几年调到世子俞承远身边做事。他一进大牢,当天侯府上下就传得沸沸扬扬。
东昌侯还病着,黄氏的意见就很关键了。
俞承远一向温和好说话,倒是来黄氏院里表达过想请状师为陈管事辩护的意思,被黄氏一口回绝后也就没了声音。
回房后,面对妻子,俞承远神色便有些恹恹,坐在窗边的软榻上怔怔出神。
冯氏轻轻给他披了层薄毯,“母亲那边怎么说?”
俞承远轻轻叹了口气,“母亲让我别插手,她会让陈管事一力承担。”
冯氏缓缓在他身旁坐下,眼底不无担忧,“虽说尽快将侯府从这件事中摘出来,是比较简单快速的办法。
可陈管事毕竟是公爹派给你的心腹,若是有心人借机生事,于你的官声不利。母亲这样做到底是思虑不周还是……”
“够了!我知道你对母亲偏心二弟有所不满,可也不能如此挑唆。“俞承远骤然起身,肩上的薄毯瞬间滑落。
他蹲下身捡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