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耳朵,“安哥儿,你跑这儿来作甚?你姑祖父要静养,你这样也太没规矩了。”
被唤作安哥儿的正是黄氏的侄孙黄永安,这时正捂着耳朵讨饶,“疼疼……您轻点……我这不是想法子为您出口恶气吗?”
黄氏收回手,冷睇他一眼,“你也知道那是国公府,我当了十几年侯夫人都拿那边没办法,你小子这才进京几天?”
黄永安搓搓手,跃跃欲试,“哎呀,您不是占着长辈的名份吗?那秦夫人不在府上,就一个小丫头您还拿她没办法吗?”
他自小在老家耀武扬威惯了,何时被人这般折辱过?
“我看你爹娘这几年把你纵得越发不知天高地厚了。”
黄氏不耐烦地一拂衣袖,转身就走。
“您等等我啊…”黄永安抬脚跟上。
不多时进了花厅,黄氏端坐在罗汉床上,随手捏起一个茶杯,“说吧,你有什么主意?”
黄永安掸了掸外衫上不存在的尘土,“他们不是不肯上门来探望姑祖父吗?那咱们就反其道而行……”
他瞥了眼门口,飞快上前附在黄氏耳边说了几句。
黄氏不声色地点了点头,挥手示意他出去,遣人唤来长媳冯氏。
冯氏本来正在前厅与几个庄子上的管事核对当季的出产,听到婆母寻她,当下放下账册来回话。
她一身杏色窄袖衫襦,梳着坐愁髻,发间简单点缀了些许珍珠,刚过三十岁,看上去却要老上五六岁。
“母亲有何事要吩咐儿媳?”
黄氏左手搭在扶手上,淡淡瞥好一眼,随手指了旁边一把太师椅,“坐下说吧。”
冯氏低眉敛目在一旁坐下,就听黄氏缓缓开口,“你公爹这身子越发不好了。正好风大夫入了秦府。你明日就跑一趟吧。”
冯氏隐在袖子里的左手紧攥成拳,面上却保持着微笑,“苏嬷嬷先前去请过表姑娘吗?依儿媳看,表姑娘与我们生分,冒然上门只怕也讨不到好……”
“怎么?你身为长媳,公爹卧病在床,让你去请个大夫,你都推三阻四的?你简直是不孝……”
说到这,黄氏抬手轻捶胸口,一副喘不上气的样子。
一旁的苏嬷嬷忙倒了杯茶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