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点没闲着。”南烟将几张纸折好,放回信封,伸了个懒腰,直起身仰头看着正当空的太阳,轻描淡写地问道,
“金陵那边可有消息?”
一旁的春影垂首答道:“辰光阁那边传信来,最近半年城内几家茶楼、妓馆换了新东家,这人就像突然冒出来一样。
听说之前一直在西南边境,手头有几支常年往来西域的商队。”
“在西南混得风生水起,怎么突然想起要来江南分一杯羹?”
“此人祖籍金陵,生父早年是边境守军,后来受伤隐退,在当地成亲生子,做起了往边境倒卖药材的生意。
听说是为了完成生父遗愿,回金陵寻亲。”
南烟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此人姓甚名谁?年纪多大?可有随行的家人?”
“田琛,今年三十有六,发妻早亡,有一个独生女名田雁芙,今年十六岁。”春影想了想,补充道,“对了,他前几日刚到上京。”
“他来做什么?”
“许是与绿寿堂即将出售有关。”
南烟眼底闪过一丝疑惑,“这不是原先胡家的产业吗?怎会……?”
“胡枞三年前离京后,胡家就开始接连出事。先是胡家几家药铺、酒楼被砸,接着是胡家庶长子逛青楼时喝多了,与人争风吃醋动起手来,打断了两条腿。
接着胡家那个有举人功名的嫡次子,走在路上被抢劫,脸上还被划了一刀破了相,仕途尽毁。
胡家老爹应该也猜到是郭家出手报复,迅速处理掉上京所有产业,灰溜溜回老家去了。”
南烟轻哂,“胡家还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对了,胡枞在金陵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