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笑!”秦嘉煜自觉身为兄长的威严受到挑衅,努力瞪大双眼,试图唬住妹妹,“你才十二岁,他个毛都没长齐的臭小子就敢肖想你,看我不打断他的腿。”
在他眼里,妹妹还是小孩子,那臭小子居然就打起自家小白菜的主意,简直不可饶恕。
“咳……”南烟清了清嗓子,赶忙解释,“哥,你误会了,我与世子真不是你想的那样。”
笑话,她又没有什么特殊癖好,施熠虽然抽条又长高了些,可那副竹杆一样身材还是孩子啊,她可没那么禽兽。
可惜也就她这么想,旁人听了解释反而越发怀疑了。
“自打那小子进了我们家族学,几次去藏书楼堵你,你别以为我不知道。”秦嘉煜气呼呼地拍了下桌面,震得几只茶杯抖上三抖。
茶水洒在他手背上,他只得掏出手帕擦起来,嘴上却还不停,“往日你俩都小,我便是悄悄与母亲禀报,母亲也不甚在意。
眼下你二人都到了可以开始议亲的时候,他们靖北王府还没上门提亲,反让这臭小子大张旗鼓地跑铺子里送礼,传出去你还要不要名声?”
南烟听他这么一说,心下也是一咯噔。要命,她倒是忘了,在旁人眼里她还比施熠小两岁,往日人前也都是不假辞色,偶有争执,落在长辈眼里说不定反成了两小无猜。
这么想着,王妃那时不时对她温和慈爱的笑脸,竟让她有些心虚起来。
“哎……哥,你别气。许是那小子就是想溜出来玩,故意截了这差事。事情远没有你想的这么复杂呢。”
秦嘉煜闻言,愣了一瞬,半信半疑地凑近盯着妹妹,“这倒也算那浑小子会办的事。不过,你最近给我乖乖回府上待着,除了必要的宴会,不准随意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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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熠这边还真被南烟说中了。他今日出府送礼还真就是一时兴起找的由头,实际是为了去城外庄子上挑几个暗卫的好苗子。
事情办完回到府上,还没来得及喝口热水,就被喊去沧浪院。
一脚刚跨过房门,就见亲娘柳眉倒竖,冷着一张脸责问道:“你今日真是太胡闹了!虽说京中有些人家赶着儿郎十四五岁开始议亲,可你如此猴急也太没章法了。”
施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