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徐仁根本不把我们锦乡伯府放在眼里。可怜我儿被打得鼻青脸肿,牙齿没了两颗,肋骨断了四根,也不知会不会破相。
伯爷你可一定不能轻饶了…”
锦乡伯额角的青筋跳了跳,狠狠剜了妻子一眼,“你教出来的好儿子。平日里眠花宿柳便也罢了,去招惹徐仁的未婚妻作甚?
人家那是在战场上拼杀出来的狠人,真把人气狠了,砍了你儿子都有可能。”
米氏有些心虚地往后退了半步,想起儿子那惨样,“那……那他也不能下手这样不分轻重啊……这种事一个巴掌拍不响,他凭什么只把气撒在我儿身上。”
锦乡伯恨铁不成钢地闭上眼,“那个女人不能留了。”
“啊?”米氏抬起一双泪眼,有些懵。
她这新出炉的伯夫人,顶多就给丈夫的小妾送过避子汤,还没沾上过人命。看丈夫这意思,是要她亲手处置了孙儿的生母?
想到这,她心中一阵骇然,手中的茶杯应声落地,茶汤撒了一地,溅湿了衣裙。
这时,门外突然又是一阵响动。
“伯爷,夫人,不好了。将军府派人送嫁妆来了。”小厮慌慌张张地跑进来。
“什么乱七八糟的?谁的嫁妆?”锦乡伯眉心紧皱,快步走到厅外,便见几名壮汉抬着一箱箱红绸包着的箱子进来。
院子瞬间被一地的箱子占据。
一名容长脸的老嬷嬷上前道:“这是向大姑娘的嫁妆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