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有大量,就救她这一次吧。”
男儿膝下有黄金。他这一跪倒让王妃和施熠都怔愣了片刻。
施熠挡在母亲身前,“我母妃有孕在身,精力不济,大哥还是另请高明吧。”
施钧却深深叩首,言辞恳切道:“我深知妹妹和母亲觊觎爵位,未能时时规劝,是我的错。
经此一事,母妃若能不计前嫌,出手相救,我保证一定管住她们,不让她们再造次。”
施熠冷嗤一声,“说得轻巧,你如何保证?”
施钧无奈地笑了笑,“靖北王府以军功起家,然而我志向并不在军中。待明年春闱考取功名,我自会谋求外放,远离上京。”
施熠眼中带着审视,“距明年春闱还有大半年。”
“我可立下字据。若我母亲、妹妹再度生事,我定将她们带离上京,今生不再回京。
否则,便罚我科举落榜,永不得入仕。”
说着,竟当真唤小厮送来纸笔,洋洋洒洒写了下来,干脆印上手印。
这一通操作不过一盏茶时间,却看得王妃母子惊诧不已。
王妃接过那张印了手印的纸,问道:“你当真要如此?”
“是。只求母妃救韵儿一命。”施钧抬起头,眸中未见一丝动摇与伪装。
王妃眉心微拧,轻叹一声,“罢了,我便去看一看她吧。”
“多谢母妃!”施钧深深拜了下去。
施熠深深看了他一眼,跟着母亲往拂锦院去。
刚走到小院门口,便见一个小丫鬟迎了出来。
“大公子,您可来了!姑娘不好了!”
施钧脸色一沉,低斥道:“闭嘴!不准胡说。”
当即也顾不上别的,一行人匆匆进了屋。
王妃果断搭上施韵手腕。只见她面如金纸,眼窝深陷,两颊微微凹陷,嘴角还挂着一滴未干的血迹。
王妃听张院判描述一番施韵病情,又命人把张以珍送施韵的香囊取来,伸手摸了摸,里面却是空的。
正一愁莫展之际,一个小丫鬟怯怯开口道:“那日姑娘安置好表姑娘,刚从宅子里出来……”
她虽有些紧张,倒是将那一日施韵怎么摔的情形描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