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姐儿去的。
韵姐儿要有个三长两短,你姑姑怕是要扒了你的皮。趁王府还没发现,你赶紧走吧。”
“娘,我不要走!”张以珍只觉一股寒气蔓延全身,恐惧几乎压倒了理智。
她从小到大没离开过父母,骤然让她远走他乡,要如何面对接下来的路?
张夫人眼中满是心疼,却只得闭上眼,忍痛道:“我这就让人送信去祖宅,你安安生生待上一年半载。
等风头过了,再接你回来。”
“可……万一表姐一直好不起来怎么办?”
“真到那一步,我会托人在江南给你物色一门亲事,别的你不用想了。”
“不!不要。我不要回祖宅!”张以珍忽地站起身,胡乱扒拉了几件衣衫抱在怀里,口中喃喃道,
“我要回清风观。对……对,我哪里也没去,一直乖乖地带发修行。
我没见过表姐,我什么都不知道……”
张夫人只得上前抱住她,温声劝道:“好了。你乖,娘这就安排马车,你收拾一下赶紧走。”
见她不再反抗,张夫人忙吩咐丫鬟收拾行装,半推半拉将女儿塞进马车。
因怕人起疑,只对宅子里一个管事婆子说带女儿回清风观思过,又谢过宅子里仆从对女儿的照顾,每人赏了几贯铜钱。
马车缓缓从侧门驶出,不多时到了城门口,张夫人才依依不舍下了马车,目送马车驶出城门。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马车刚驶出城门外几里,就被拦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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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韵缠绵病榻期间,施熠半点没松懈,沧浪院夜夜有人值守。
蒯建出府前演示过,屋脊上高翘的“鸱吻”是防雷装置,里面的铜针若是被毁坏,应及时更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