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意思偷跑出来?”
施韵一双眸子平静无波,只淡淡吩咐一句:“先把人扶上马车吧。”
好歹是相处了十几年的表妹,自小感情也是极好的。
这般放任她晕倒在路边,要是出了什么事,她也于心不忍。
因着张以珍是偷跑出来的,施韵也不好将她带回王府,只得将她暂时安置在胜业坊靠近东市的一处民居内。
她最近开始打理母亲名下的产业,除了上京的几家铺子,江南也有产业。
管事、账房时不时往来两地,老住邸店不方便,这才赁了处宅子作为落脚点。
张以珍其实一直是醒着的,苍白的脸、狼狈的衣着,都是装扮出来的。
待施韵命人将她放在床榻上,又请了大夫来把过脉,她才假装悠悠醒转。
“咳咳咳……表姐……我没眼花吧……”
“是我。你饿晕了,我在路边把你捡回来的。”
施韵柔声安抚几句,问她为何会跑出来。
张以珍掩去云香来找她一事不提,只说偶然听到来观里求签的女客说的。
得知表哥要订亲,心里难受,又一时找不到人可以求助,便想偷偷来寻她,谁知就晕倒在路边。
又各种抱怨清风观伙食不好,经常吃不饱,越说越伤心,哭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
施韵知道她从小娇生惯养,又对自家哥哥一片痴心,倒没想到她能有什么坏心思。
于是又安慰她一番,吩咐宅子里的丫鬟、婆子好生照顾,就准备回府。
不料,张以珍一双眼热切地粘在她身上,“表姐,我这有封信,能不能麻烦你帮我送给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