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她这个亲娘理应好好操持一番。”
桂嬷嬷有些不解,“可……钧哥儿不是想专心备考,考取功名后再谈亲事吗?”
“不赶紧把钧哥儿亲事定下来,那孩子不会死心。”施老太君轻轻叹了一口气,揉了揉拧成川字的眉心,
“趁她现在没回来,快刀斩乱麻吧。”
桂嬷嬷默默垂下眼睫,请示道:“王妃在养胎,可要让她抽空掌掌眼?”
施老太君不悦地蹙了蹙眉,不耐烦地摆摆手,“你去吧,知会她一声也好。”
程氏这会儿应是没精力插手钧哥儿的婚事。
思及此,施老太君心里的弦松了松,轻轻抿了口茶。
这边厢,施熠正坐在软榻上,此时他是落马伤到腿的小可怜。
一手接过母亲送来的人参鸡汤,喝得津津有味,也不忘关切一下母亲的身体状况。
母子俩正闲话家常,就见桂嬷嬷匆匆从外间进来,简单说明来意,便眼观鼻鼻观心,静静等王妃示下。
王妃将空碗放在一旁的矮几上,正要开口拒绝。
天大地大,没有肚子里的小祖宗大。她实在是不想掺和拂锦院那母子三人的事。
偏偏这时,她的好大儿轻轻扯了扯她衣袖,还使劲朝她眨了眨眼。
王妃便知这小子怕是憋着什么坏,当即话锋一转,“钧哥儿相看亲事是大事,我这个嫡母怎么能袖手旁观。
这样吧,暂定八月初十赏花宴,届时我的胎也坐稳了,熠哥儿的腿也好全了。”
“这……”桂嬷嬷垂首敛目,颇是为难,“可老太君已经让张侧妃去打听适龄闺秀的消息了,怕拖久了反而不美……”
王妃挑了挑眉,语气中透出一丝薄怒,“怎么?我这个王妃只是有了身子,又不是死了?府中子女的亲事,我都作不了主是吗?”
桂嬷嬷往常只知王妃出身不显,平时对下人很是和气。
骤然见她发火,不由懵了片刻,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是。是老奴僭越了。”
王妃见她还算识趣,也不留她,匆匆打发她出去。
待人走远,施熠笑眯眯拍了拍掌,“阿娘刚才真是威武。 不过,祖母那边会就此消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