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刚被卖来的姑娘,正是被鸨母调教的时候。
她们母女俩听了一夜的壁角,生生吓疯了。”
南烟垂下眼睫,继续淡定饮茶。
施熠接着说道:“众所周知,平康坊北里算是上京城妓院聚集之地,北里从北到南分为北曲、中曲和南曲。
中曲和南曲有许多地位较高的妓院,恩客中不乏文人墨客和权贵阶层,鸨母的手段相对来说还算温和。
偏偏太子把她们带去的北曲是这三曲里档次最低的,鸨母调教人的手段可就简单粗暴多了。
那些新来的不听话的女子,直接关进小黑屋,让几个龟公轮番上阵,硬生生将人心气磨没了。
杜家母女都是世家贵女,哪见过这阵仗,一晚上听着隔壁那些女子尖叫哭喊,生怕下一刻她们就会被拖到隔壁去遭受同样对待。
更要命的是,那柴房里还放着一个滴漏,滴嗒滴嗒的水声让她们感受着时间流逝,硬生生在恐惧中熬了漫长一夜。
第二天一早,她们被放出来的时候就已经疯了。”
“这……那些女子真的……?”
“那倒不是,只是给了鸨母一笔钱,让妓女叫得惨一些,演得逼真一些。”
南烟稍稍松了口气,“那太子今日是为何而来?”
“他应下了与镇西侯府的亲事。”施熠抬眼与她对视,“今日出宫,算是皇后娘娘允他最后任性一回吧。”
“镇西侯世子前日才进京,太子怎会答应得这么快?”
“一边是注定没结果的局面,另一边确实给得太多了。”
南烟微微挑眉,“此话怎讲?”
“镇西侯世子昨日进宫面圣,献上了西南守军的虎符,言明镇西侯前不久平定叛乱时伤了身子,无力再领兵。”
“孟家这一步棋倒也是明智。难怪今早宫里就出了一道册封护国公的圣旨。”
施熠打趣道:“这嫁妆可谓诚意十足。便是那孟家嫡女貌丑无盐,太子妃之位也必然是她的囊中之物。”
南烟心下了然,问起另一桩事来,“对了,吕景山在诏狱里过得如何?”
“他啊,倒是个十足的商人。死到临头,还不忘提条件。”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