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氏脸色青白交加。她不过才跟自己兄长提了一下,都还没正式请官媒上门,这风声怎么就传到郭家去了?
还被人这样打上门来指着鼻子骂。她嫁入周家十几年,高高在上惯了,都快忘了自己父亲不过是北地一个八品县令。
“舅太太,我当你是亲戚才这样好生好气待你,你怎么说话如此难听?”
郭夫人本来只是奉命完成任务。邱氏的手段说白了粗浅又直白,很容易就打听出来了。先前她捏着这些事在手上不发作,是有观望一阵,将来说不定可以卖个人情。
如今不得不出手,倒是被邱氏的无耻给狠狠恶心了一回。
“呵,你自己做得出这么难看的事,就不要怕别人说得难听。”郭夫人重重一掌拍下去,震得茶杯立即跌在地上,四分五裂。
“也就我那妹夫糊涂,后宅才能让你这样一个不入流的货色把持了十几年。但凡要点脸面的人家,都做不出让二品大员嫡女,嫁给继室娘家的庶子。
你自己不怕被人戳脊梁骨,我妹夫怕是都要被同僚给笑掉大牙。”
郭夫人说得义正辞严,一张脸更因激动猛咳得泛起薄红。
邱氏也对郭夫人体弱一事有所耳闻,见她这样生怕她来“气晕”在府上,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当下也顾不得辩解,声音柔得快滴出水来,“舅太太,这真的是误会。
都怪我见识浅薄,只觉得苓姐儿那性子不适合高门大宅,一心只想给她挑个性子好会疼人的,没有和你们通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