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使劲一扯,顺利将两个桶分开。
春影道:“奴婢留在这儿,殿下你们快去寻王妃娘娘来。”
太子目露不舍,被施熠推出门去。不多时,王妃施施然回了绿淞院,她是真的要给周芳苓施针外加泡药浴。
半个时辰后,王妃拔去周芳苓身上的银针,吩咐春影将周芳苓抱出来,换上干净中衣,抱回床上。
将空掉的浴桶放进大桶里。春影将假货抱进浴桶,白布一盖,便与先前抬进来时一模一样。
太子和施熠也没闲着,一左一右将装着假货的浴桶抬到马车上。
太子长吁一口气,扭头看施熠,“你说吕景山会信那车夫吗?”
施熠故作神秘地笑道:“信不信,他都难以脱身。您就等着看戏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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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做戏,自然要做全套。王妃最后一个从绿淞院出来,还拐去郭夫人院里交待一番。
“针灸、药浴极耗精力,我给苓姐儿开了安神药。明日午时前你们不要去打扰她,让她好好睡上一觉。到时我还会来给她复诊。”
郭夫人面露迟疑,“王妃娘娘对我们苓姐儿真是用心良苦。不知苓姐儿何时能恢复记忆?”
王妃略一思忖,笑道:“苓姐儿底子好,三天疗程下来,应该就能好。”
郭夫人略一怔,扬起一个感激的笑,“苓姐儿若能康复,王妃娘娘可真是我们的大恩人。”
王妃倒不扭捏,一番客套后又仔细写下周芳苓后续护理的注意事项。
郭夫人自是千恩万谢,殷切送人至门口,目送王府马车消失在街角,脸上笑容才渐渐淡下来。
“夫人,表姑娘要是三天后真的全记起来了,可如何是好?”
郭夫人转身掩面轻咳,“为了我儿,也只能委屈她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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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夏府一处客院里,吕景山听完车夫禀报,脸上乌云密布,随手抄起茶杯砸在车夫额头,
“废物!区区一个半大丫头,你居然还能让人跑了?”
车夫捂住鲜血渗出的额角,有苦难言,只得深深拜下去,“老爷,都是奴才无用。奴才也没想到运气那么差,车辙会半路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