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烟迅速岔开话题,表示对朝堂之事半点都不懂。兄妹俩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了小半个时辰,便各自回房。
次日上午,国公府却来了一个不速之客。秦夫人不咸不淡地在花厅招待孙家母子。
南烟听说孙夫人带孙诏来赔罪,倒是半点不意外。
为免他们再攀扯哥哥,她让云霞适时将那枚“找回”的玉佩送去秦夫人跟前,顺带强调曾在京兆府衙报案寻找失物一事,趁机堵了孙家母子的嘴。
孙家母子坐了不到半个时辰也就走了,后来的事南烟也懒得管。
日子顺顺当当地过了几日,便是秦雯的婚礼。这一日国公府张灯结彩,宾客盈门。
南烟在秦雯屋里陪她说着话,前厅里自有蒋氏招待宾客。全福人给秦雯梳头上妆后,又来了几波人,皆是与秦雯交好的闺秀。
时间过得飞快,眨眼就到了辰时,要送新娘子出门。南烟跟在长辈身后,目送堂兄背秦雯上了花轿,正要回房,却在一众宾客中见着一张落寞的脸。
似是接收到南烟的目光,那人扬起一个得体的笑,施施然上前,“秦二姑娘,多日未见,出落得越发亭亭玉立了。”
“彭夫人过誉了。”南烟笑着引她往花厅走,“方才见你神情恍惚,可是心有所感?”
“许是做了母亲,越发多愁善感了。”孔氏在南烟身旁坐下,眼睫低垂,“方才见着秦大姑娘上花轿,心里忽然就想起我那无缘相见的妹妹。
也不知她嫁人了没,是风光大嫁还是如我当初一般一顶小轿抬去别人家。”
见她黯然神伤,南烟温声劝道:“吉人自有天相。相信彭夫人的妹妹也能守得云开见月明。”
正说着话,云霞一脸神秘地进来,附耳说道:“姑娘,郭夫人方才在前厅晕倒了。大夫人刚召了府医。”
南烟眉眼间滑过一丝不悦,悠悠叹了口气,“这大喜日子……可知道是怎么回事?”
云霞道:“郭夫人今日带了两个庶子媳妇来赴宴,那两位出身不高,讲话没个分寸,话赶话就扯到郭大公子身上。
其中一位膝下有一子一女,言语间很是得意,说什么郭大公子克妻,还不知什么时候能娶个正经媳妇回去。可不就戳了郭夫人肺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