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施熠眼底浮现一丝了然,江南最是富庶,盐铁这一块更是暴利。巡查盐务,可以说是肥差,却也容易牵扯进江南官场的政治争斗。
强龙不压地头蛇,出了京谁也没法保证不会遇上什么意外。
更别提当今圣上与皇后少年夫妻,一路走到君临天下,还为了皇后空置后宫,膝下只有太子和康乐公主两个孩子。
太后多番抗议,也没能令圣上充盈后宫。眼下可不得催着太子赶紧成亲,保不齐还要提携一下娘家,怎么可能让太子离京?
“殿下倒也不必急于一时。”施熠打趣道,“说不定等您娶了太子妃,诞下小皇孙,想去哪儿都没人反对了。”
提到这个,太子有些意兴阑珊,“那些女人哪个不是奔着孤的权势地位来的?一个个都虚伪无趣得紧。”
施熠见状,适时转了话题,“听说夏大人的大舅子给礼部郭尚书的嫡长子送了一个养女去做贵妾,陪了两万贯嫁妆呢。”
太子将这话在脑中绕了绕,一脸莫名,“你是说那个金陵首富吕景山? 这年头富商送女儿去作妾,还要这么往外撒钱的?”
施熠给他倒了一杯茶,意有所指地道:“嫁妆才是重点。那个养女不过是个附属品。”
太子很是不齿这种行为,“他倒是玩的一手好算计。如此一来,贿赂变结亲。反正他家养女多,不差这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