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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兆尹却只微微蹙眉,惊堂木落下,堂中瞬间归于寂静。
秦雯的父亲秦博文清了清嗓子,命管事递上一张益和堂药店的记录,上面赫然载明锦乡伯府的下人曾在本月十五前两天派人购买催产药丸。
米氏被打得措手不及,抿唇不语,藏在衣袖里的左手心却被儿子比划了一通,她睁大双眼偏过头看向儿子,只见他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米氏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状似为难地低声道:“误会啊大人。这与我儿媳无关。这药丸实是我买来,想用在有孕的孔姨娘身上的。”
人群中不少人倒吸一口凉气。有人小声嘀咕,这大宅门里的女人真是可怕。
秦雯有些心急地看了看南烟。
这毒妇不惜担上一个谋害妾室的名声,还真是难缠。
南烟见她快沉不住气,只是握紧她汗湿的手心,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如果这样就能让米氏蒙混过关,那他们国公府以后可不得被人随意欺上门来?
姐妹俩的眉眼官司看在米氏眼里,就是对方没辙了,她竟有些自豪儿子的急中生智,不经意间她挺了挺腰杆,朝好大儿投去一个赞许的眼神。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打破了她的幻想。
“大人,我们请求传召证人,蝶舞居的小倌月昭。”秦博文言语间,就有一名眉清目秀的青年被带了上来。
出色的长相瞬间引起了人群一阵讨论。其中不乏有人好奇这小倌因何会来作证。
答案很快揭晓,月昭正是三天前招待米氏的小倌,因当天米氏心情极好,还打赏了他一百二十贯,平康坊原先那位孔姓花魁见一次也才一百贯呢。
因此,他伺候起来格外殷勤。米氏一时贪杯,酒酣耳热就将自己使计令申国公府不得不嫁女一事说了出来。
她儿子一个纨绔能娶到国公府嫡女,简直是祖坟冒青烟,米氏发自内心认为这是自己的一大功劳。
他说得坦坦荡荡,丝毫没有出卖恩客的愧疚。
米氏瞪着他的一双眼都要喷出火来,枉她几乎次次都点他来伺候,还打赏了不少好东西,结果这个没良心的竟然转头就卖了她。
婊子无情,原来说的不只妓女,男子也一样。米氏几乎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