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雷声阵阵。
第七道裂缝炸开的雷光并未消散，反而在穹顶凝成覆盖星域的青铜战鼓。
鼓面每道雷纹都是凝固的《太乙渡劫经》杀伐篇章，鼓槌竟是天宝宫历代掌教被抽离的脊椎骨。
“轰——”
第一声战鼓轰鸣炸响。
牧二额间竖瞳突然渗出金血——他看到虚空深处十万青铜战车碾碎星辰而来。
每辆战车都由九头雷兽牵引，车轮滚动间迸射的紫电将途经的陨石带熔成琉璃暴雨。
殳珉瑶只觉得威亚深重：
“世子，此等天劫已经超出了承受的范围了。”
“你先走。”
牧二朝着殳珉瑶挥手。
殳珉瑶知道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连忙退去，道：
“世子小心。”
“嗯！”
牧二只是点点头。
前排三千雷兽突然人立而起，兽首裂开的血口中吐出缠绕因果锁链的雷矛。
这些雷矛并非实体。
而是直接作用于命轨的劫数具象——牧二幼年修行时留下的每个破绽，此刻都成了雷矛追踪的锚点。
“来得好！”
牧二脑后十二重功德金轮逆旋，琉璃塔“劫”字迸发的青光竟将袭来的雷矛熔炼成液态金性。
他右掌《太乙渡劫经》终章碑文突然脱落，在空中暴涨成横亘星河的盾牌。
战鼓声陡然急促，雷云中走出首尊天将。
其甲胄表面镶嵌的并非宝石。
而是压缩到极致的渡劫雷池，腰间悬挂的三十六颗头颅竟是历代突破七品失败的强者。
当他抽出由九重天雷拧成的方天画戟时，戟尖溢出的电浆直接将三颗路过彗星汽化成离子态。
“逆道者，诛！”
天将挥戟劈落的轨迹里，竟浮现牧二突破七品前所有战斗的场景。
这是天道在复刻他的杀招，戟锋未至，牧二左臂混沌晶体已然出现裂痕。
千钧一发之际，海底祭坛突然升起初代掌教的青铜棺椁——棺盖开启的缝隙恰好卡住戟锋，迸溅的火花里飞出三千金色文字。
每个文字都在重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