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暗红水渍。
“说!”女帝甩袖扫落案上奏折,金丝楠木镇纸砸在鉴正背上,“这双日当空,白虹破云,是吉是凶?”
鉴正喉结滚动三次才挤出声音:“禀陛下《天官书》有载,日者阳精之宗,双日乃阴阳倒错之兆”
他余光瞥见空中第二颗太阳边缘泛出饕餮鳞纹,袖中《星变密录》的残页突然发烫,“白虹贯日主主”
“给朕省掉那些酸文!”女帝拔剑斩断垂旒,明珠滚落台阶的声音像极了算盘珠子。
“大凶!”鉴正突然尖声嘶吼,脖颈青筋暴起,“此乃荧惑守心之变!白虹裂天穹,双日焚山河,必有大妖现世噬龙脉!”
兵部尚书突然上前:“三日前青州八百里加急,清源镇锁龙阵有崩塌之昭!”
“为何现在才说?”
女帝美眸的谋子上带着冷意。
兵部尚书深埋头颅,低声道:
“陛下,钦天监一直在分析。”
又是鉴正!
女帝剑锋划过鉴正官帽,乌纱帽一分为二:“妖在何处?”
“星星坠之地在”
鉴正突然掐指做推算状,指甲深深抠进掌心血肉。
他分明看见西方云气里浮动着牧二突破时的金丹虚影,却咬牙指向东南:“江州!定是江州水妖作乱!”
空中忽有流星划破第二日,坠向东南的轨迹在鉴正瞳孔里烙下灼痕。
女帝转身时龙袍扬起罡风,十二旒玉串撞出杀伐之音:“传旨镇妖司,即刻血洗江州水道,凡鳞甲水族——”
“格杀勿论!”
紫宸台下三千禁军轰然应诺,声浪震得鉴正耳中淌出血线。
江州。
水灵府。
枯瘦如柴的汉子匍匐着抱住校尉战靴,额头将青砖磕出暗红斑痕:
“大人明鉴!这些真是普通河鲜,您看这鲤鱼鳞片黯淡无光,鱼鳃里连半分妖气都没有啊!”
他颤抖着掰开一条草鱼的鳃盖,泛白的鳃丝间还挂着半截青荇草,腥臭的黏液顺着指缝滴落。
校尉冷笑一声,镶着镇妖符的横刀劈开鱼腹,肠肚流了满地:
“皇谕写得明白——凡鳞甲水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