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崩断。
虚渊剑发出愉悦的颤鸣,剑柄逆鳞次第翻卷,将镇长的本命精血转化成虚空物质。
牧二踉跄着单膝跪地,看着剑锋处蒸腾的紫黑色雾气渐渐染上星辉——这老怪物竟把星辰之力炼进了血脉!
镇长机械地低头看向心口,女儿虚影正随着黑雾消散而变得透明。
他伸出完好的左手想触碰少女发梢,指尖却穿过了一片冰凉的雨:
“阿沅爹爹给你编新的”
腹部的咒文链条突然崩断,十二条兽魂哀嚎着冲破皮肉,在雨夜里炸成腥臭的血花。
“赢啦!”
青翎振臂高呼。
青凫看着血花,莫名觉得一阵惊悚。
在他小时候有一个故事。
以前的镇长坐着轿子巡街,青凫那时候很小,十分羡慕。
“我以后要能当镇长就好了。”
青凫父亲急忙堵住小青凫的嘴巴。
“镇长可不敢当,一辈子都不能走出镇门。”
“啊?为什么?”小青凫不理解。
“是囚笼,反正别管,以后和官府的人少往来。”
现在回想。
清源镇每次轮换镇长都是需要现任镇长来,前镇长才会离开。
而现在,镇长死了!
离开镇门都不行,死了会怎么样?
地缝里喷出的紫火映红了半边天,青石板如脆饼般层层翻卷。
牧二拽着青翎跃上屋顶时,瞥见醉仙楼的飞檐斗拱正在解体——那些雕刻的嘲风、螭吻神兽竟化作活物,叼着瓦当间的铜钱四散奔逃。
“喀啦啦——”
整条东市街的地基突然隆起,青凫年轻时亲手参与修筑的百年老墙轰然坍塌。
墙砖里滚出几十具青铜棺椁,棺盖上的镇魂钉正在高频震颤。
牧二一剑劈开砸向青翎的房梁,发现断口处的木纹里嵌着人形符纸。
“原来每块砖都是墓碑!”
他挥剑斩碎飞来的棺椁,飞溅的铜片在半空拼成八卦阵图。
阵图中央浮现出历任镇长的虚影,每个人肚腹处都带着同样的紫色咒文链。
地下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