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根长签。
奈特谢德注视着面色苍白昏迷的德里克,他把签儿交还给蒙特顿医生,然后撸起了衣袖。
“看他的命吧…”
蒙特顿医生沉默的用中空的银质针头刺入奈特谢德左手的血管,鲜红的血液被引入到了一个已经消毒过的玻璃瓶当中。
放血很快,但是输血会慢一些,奈特谢德感受着一点点流失而去的血液,体会着身体温度的逐渐下降。
当足够这样的血被引流出去之后,蒙特顿医生为奈特谢德的手臂做了包扎,奈特谢德向外面走去,路过弗雷德的时候趴着耳边说道:“我信任你,你在这里守一会儿,保护好这个孩子,我有些饿了。我保证,回来的时候给你带点吃的。”
奈特谢德眨眨眼,眼神和弗雷德交流着,示意他本人并不信任这个屋子当中的其他人。
随后他向外面走去一路来到了客厅,餐桌上的食物已经有些凉了,施里芬的那一家人都已经被押到地牢里了,包括马克姆那个反叛者。
坐在长桌的主位,看着两边空空荡荡的高背座椅,寂静又萧条,奈特谢德心中并没有什么胜利的喜悦。
“嗯?烤酸奶?”奈特谢德用那个青铜壶具给自己倒了一大杯,任由甜腻焦香的口感在口中荡漾。
他又是给自己盛了一大碗不知名豆子和碎肉炖成的粥,就着面包吃了起来。
哪里需要什么保护,不过只是支开弗雷德的理由罢了。
“我的心乱了…”奈特谢德将一口面包塞入口中之后,眼神平寂的像是一潭死水,他自语呢喃,“为什么会这样?对弱者的怜悯…今载二十六岁,算上往昔三十余岁,我也算是半百老者…”
“什么样的风霜雨雪不曾见过…”
“不,这不是对弱者的怜悯…呼…”
奈特谢德深呼出一口气,喝了一大口烤酸奶将自己的背靠在椅子上,仿佛此刻他已虚脱,正需要什么东西靠在这里才能保持住身形不变。
“这太好笑了…”
当他吃饱喝足,他回去把弗雷德派到了这里来大吃一顿,奈特谢德告诉他:“吃得饱才有好力气,我们的伟大事业当中不能缺了你。”
奈特谢德把所有的人都遣散了出去,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