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听错了。
“那你怎么还活着?你怎么不死在平阳府城里,当初你可是信誓旦旦和本王保证,人在城在,人不在城也得在,现在你告诉本王城丢了,而你狼狈不堪的逃回来。”
说到气性处,他一脚踹翻跪在地上的将领。
“废物!”
那将领满脸血污,头发散乱,身上甲胄破破烂烂,眼睛混浊无力,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被踹翻在地也不哼一声,反而自顾自爬起来跪好,颓然之色溢于言表,同时伴随着愧疚和羞愧之意。
见手下将领如此窝囊样,宁王皱了皱眉,本就气性上头,手下又废物,当即大手一挥:
“来人,将这人拖出去砍了!”
很快,营帐外走进两名胯刀甲士,正准备上前架起地上跪着那人,便见姚孝义摆了摆手:
“你们先退下!”
那两甲士一愣,不自觉看向宁王,见宁王没说什么,两人便退出了大帐,姚孝义则是进言道:
“王爷,如今正是用人之际,如果贸然杀大将,只怕会寒了底下将领们的心,到时候人人自危,那就不好了,正所谓,胜败乃兵家常事,王爷何不饶恕他的死罪,让他戴罪立功。”
宁王眉头微微一挑,他自然听出了姚孝义的话中意思,此番做法,既收买了人心,又彰显了自己宽广的心胸。
但丢平阳府城的事情必须得有个交代。
“姚先生,这平阳府城丢一事……”
姚孝义神秘一笑,心中早有对策,于是顺理成章的说道:
“粮草主官未能及时押运粮草到平阳府城,导致下面士兵吃不饱,从而才让敌人轻而易举夺了平阳府城。”
听闻此言,宁王眼睛顿时一亮,嘴角翘起一丝笑意。
“姚先生说的对,看来只能借粮草主官头颅一用,来平息平阳府城丢掉一事。”
那跪着的将领满脸迷茫,听着这两人一唱一和,然后他就不用死了,这突如其来的的幸福差点将他砸晕。
但他也不是傻子,当即猛地将脑袋磕在地上。
碰——
额头被磕破皮,鲜血流在地面上,接着他声音哽咽地说道:
“多谢王爷不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