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阁老,满意了吧!”
严安立刻跪下,额头触在地上,神色肃然地请罪道:“臣不敢!”
这一下,大殿内的众人纷纷跪下,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王潘,就按严阁老说的办!”
王潘额头离开地板,“是,主子。”
“打吧!打吧!”
……
豫州清河县。
一场大乾朝的最高军事会议,彻底奠定了整个北方接下来的军事基调,尤其是清河县,赫然会成为接下来的主战场。
因为鞑子一路南下全是平原,挡在前面的那几个州府,去年就已经打得稀啪烂,现在都还未恢复些许元气。
更何况俺答南下打着的旗帜,便是为二儿子报仇雪恨,那么他们岂有不直扑清河县的道理?
王川站在清河县城墙上,望着源源不断赶来驻扎的军队,心口像压了一块巨石,压抑而沉闷。
去年败了一仗,今年真的能赢吗?
如若又败一仗,清河县怎么办?他王川又该何去何从?
总不能弃此县令上山当土匪吧?
“木田老哥,大乾能赢吗?”
王川心虚问道。
一旁老神在在,吃着鸡腿的李木田,看都没看城外,如果不是王川硬拽着他上城墙,说不定此刻正在训儿子了。
“王小子,仗的输赢不是看出来的,是打出来的。”
王川一怔。
理是这么个理。
可如今清河县城内兵甲满地走,粮草辎重堆得随处可见,并且比他官大的一堆,同时管理清河县事务的活,也被全部接管。
他已然成为了边缘人物。
说句难听的话,现在他就是光杆县令。
一旁啃完鸡腿的李木田,见王川心事重重,闷闷不乐,冷不丁来了句。
“仗打成怎么样我不清楚,但最好收拾东西,一旦前方兵败,溃兵和鞑子就是一大祸患,到时候,就得逃命喽!”
听到这话,王川长叹一口气,兵荒马乱的又能往哪逃了?
“木田老哥,那五百人还剩多少?”
李木田看了他一眼,继续剔牙:“三百二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