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疫站的工作人员们身着厚重的防护服,戴着口罩和手套,手持苏国产的检测仪,在自留地里一寸寸地搜寻着。
每当检测仪靠近那些野山猪的粪便和尿液附近时,仪表盘的指针就会疯狂摆动,发出刺耳的警报声,仿佛在诉说着这片土地下的秘密。
村民们聚集在不远处,议论纷纷,脸上写满了惊恐与好奇。
住在村西口的何寡妇突然挤到人前,声音簌簌发抖的问那些在这里看热闹的村民们:
“刚才我好像听到那些穿白大褂的人说啥嗜盐菌,是吗?”
“对啊!刚才我听着了,他们说的就是嗜盐菌!”
陈凡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你们听没听到那些穿白大褂的人、他们手里拿着的仪器一靠近那些野山猪的粪便就开始发出刺耳的声音?”
“说不定那些野山猪就是吃了这些被感染的玉米芯后就感染了病毒,所以连野山猪拉的屎也是有病毒的!”
何寡妇手里的搪瓷缸摔在打谷机上,印着红双喜的缸子“哐当”一声滚到陈凡脚边,“那还真有可能是……”
她枯瘦的手指死死攥着衣角,补丁摞补丁的蓝布衫簌簌发抖:“当年矿上出事,俺男人浑身长满蓝纹,听说是什么生物投毒。”
“后来城里来的医生说那是什么米国的毒菌……该不会就是这个什么嗜盐菌吧?”
话还没说完,她人就瘫坐在打谷机上,压碎了晾在上面的麦饼。
何寡妇的遭遇让村民们更加确信,这嗜盐菌绝非善类,一时间,恐惧与不安在人群中蔓延开来。
人群有一瞬间的死寂,晒谷场边老井的轱辘吱呀作响,然后围观的其他人又七手八脚的上前扶起她。
而陈凡刚才的话如同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层层涟漪。
村民们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