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园里布满了带毒的野山猪粪便。
只有彻底切断污染源,才能防止疫情进一步扩散。
“不是!那根本就是……”
任长顺的咆哮突然卡在了喉咙里,还有半句话没能说出来。
他分明看见那沾着蓝色粉末的玉米皮,是陈凡从帆布包里取出来的。
更可怕的是,有几名防疫员手里的检测仪再次爆鸣起来,他们的目光都直指任家自留地的东南角——那里就埋着任长顺让任卫东处理掉的米国的嗜盐菌菌瓶!
这一刻,任长顺的脸色变得惨白如纸。
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被陈凡给反算计了。
他颤抖着身体,想要说些什么,但喉咙里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身上崭新的的确良衬衫后背已然湿透,黏糊糊地贴在脊梁骨上。
镇防疫站的老站长看出了任长顺的欲言又止,他推了推玳瑁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扫过任家菜畦里不正常的、泛着淡淡蓝光的土壤。
老站长的声音坚定而有力看向任长顺,手中的采样镊子突然转向任长顺,“这嗜盐菌是在你家的自留地里发现的,这个情况很严重,我必须向村里申请封锁这块地。嗜盐菌的危害性极大,一旦扩散,后果不堪设想。”
任长顺张了张嘴,想要辩解。
老站长不容置疑地继续说道:“如果你对此有异议,那就请你后续去找村委那边反映情况,等待后续处理。但在此之前,为了全村人的安全,我必须采取行动。”
说着,他指了指自留地外那块“任氏”的标识牌,语气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权威。
一旁的其他防疫员闻言,纷纷点头,他们深知老站长的话绝非危言耸听。
最年轻的那位防疫员更是立刻行动起来,跑向村委办公室,向方书记汇报这一紧急情况。
方书记得知消息后,立即下令在任家自留地周围架设警戒线,同时邀请老站长到办公室,共同商讨应对策略与解决方案。
村民们原本在一旁围观,见状纷纷后退,被迅速疏散到安全地带。
老站长虽然去了办公室,但他还是留下了自己的学生和几位防疫专家在自留地守候,以防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