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皱眉看着这三个年轻人，指节在猎弓上绷出青白色。
在看到他们的袖章上印着革委会的标识后，陈凡心中更加明白，来者不善。
陈凡眯起眼，系统光幕在视网膜上闪烁：【检测到敌意目标：革委会稽查组员。威胁等级：黄色】。
“搜！”
方脸青年的刺刀挑开炕上的狼皮褥子，露出下面藏着陈凡的猎枪。
枪托上沾着的新鲜泥土簌簌落下，然后就被随手扔在地上。
佟晓梅的剪刀突然抵在方脸青年喉头。
她胸前的共青团徽章在剧烈呼吸中刮花了对方的的确良衬衫：“谁给你的权力乱翻？”
剪刀尖挑开对方衣领，直抵他的咽喉。
“够了！”
谭斌的吼声像炸雷般在门口响起。
这个县武装部的保障科科长一步跨进来，军装下摆带起的风扑灭了灶台的火苗。
他竖着眉，显然对这三位革委会的年轻人的举动不满，随后快步走到陈凡身边。
站定后，谭斌右手食指的拆弹伤疤正按在腰间的枪套上，证件啪地一声展开，内页的钢印在阳光下闪着冷光。
“咳咳，你就是陈凡吧？我是县武装部的谭斌。”
谭斌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威严和审视，“我们在调查水源污染事件，希望你能配合调查。”
他的目光在陈凡身上扫视了一圈，仿佛在评估陈凡的反应和态度。
“随便查。”
陈凡仿佛对此毫不在意。
他一脚踢开磨坊的地窖木板，一股霉味夹杂着硝石的气息扑面而来。
陈凡的声音平静得可怕：“要取样去井台，要搜屋请自便……井台在院子东南角，水桶是杉木的，昨儿刚用艾草熏过。”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自信和从容，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谭斌见陈凡如此配合，心中更加确定了他是个坦荡荡的人物。
虽然心中有些疑虑，但他还是决定先按照程序进行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