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响,空洞的眼窝直勾勾盯着任家方向,仿佛已经看见那个正在崩塌的家族。
任家虽然现在暂时没找上门来闹事,但谁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在某个时间的再次掀起波澜。
陈凡深知这一点,所以他暗暗保持着警惕,时刻准备着应对可能出现的危机。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广播站里不断传出《论资本主义尾巴的新表现形式》的朗读声,整个村庄都笼罩在一种压抑的氛围之中。
陈凡的名字在这篇文章中被频繁提及,字里行间都在影射陈凡的私人狩猎破坏了村里的公共财产。
村民们开始私下议论纷纷,对陈凡的行为表示不满。
有的摇头叹息,有的则愤愤不平,认为陈凡是在为整个村庄树敌。
这场由任长顺精心策划的舆论战,如同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在向阳村里悄然蔓延。
它不仅挑动了村民们敏 感的神经,更在平静的村庄生活中掀起了一股暗流。
任长顺深知舆论的力量是巨大的,它能够左右人心,能够改变局势。
所以他试图通过这场舆论战,造成对陈凡的压迫。
同时,他还暗中劝动了向阳村的护林队在山脚设卡,禁止所有猎户上山狩猎,特别是要重点提防陈凡。
高音喇叭里《论资本主义尾巴的新表现形式》的播音第三次响起时,陈凡的指节在猎弓上绷出青白的颜色。
挂在磨坊外墙的狼皮褥子被风吹得啪啪作响,上面“破坏封山育林”的大字报是新贴的,浆糊还没干透。
任长顺的广播车就停在晒谷场中央,车头绑着的红绸布在风里猎猎抖动,像面血色的旗。
他特意选了当年批 斗地主用的那台老式扩音器,电流杂音刺得人耳膜生疼。
“全体社员注意!某些人打着为民除害的幌子,破坏集体财产……”
任长顺沙哑的嗓音通过高音喇叭炸开,惊飞了老槐树上的乌鸦。
“……私自狩猎破坏生态平衡,与米国破坏越国森林如出一辙……
陈凡蹲在磨坊后的玉米地里,军绿胶鞋陷在泥泞中。
系统光幕在视网膜上投射出护林队的布防图:
七个戴红袖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