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采地嚼着，劣质玉米面渣子簌簌落在《参考消息》上。
他的眼神空洞而迷茫的等待着革委会的朱漆大门缓缓开启，枯瘦的手指紧紧捏着一张半旧的《参考消息》。
报纸上，关于美帝细菌战的报道被他用红笔圈得密密麻麻，，边角还粘着昨夜埋菌液时沾的泥巴。
随着时间的推移，时间来到了早上的九点。
太阳逐渐升高，革委会的大门终于在众人的期盼中缓缓开启。
“吱呀——”
革委会的铜门环发出闷响，朱漆大门裂开条缝，值班的安保人员揉着惺忪的睡眼，从里面打开了那扇沉重的朱漆大门，探出了戴着军棉帽的脑袋。
还不等革委会的工作人员先到，生产队的饲养员们就迫不及待地推着板车闯了进去。
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急切与愤怒，仿佛要将所有的不满和疑惑都倾泻在这片青砖院落之中。
安保人员见状，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鼻翼翕动，三八式步枪的刺刀已经抵住饲养员们推着的板车：“站住！你们这儿拉的什么玩意？”
刘凤猛地掀开破麻布，死鹅腐败的恶臭扑面而来：“俺们要举报阶级敌人破坏生产！”
她胸前的“铁娘子突击队”徽章撞在革委会安保人员的枪管上，叮当声惊飞了檐下的麻雀。
安保人员的瞳孔在晨雾中收缩。
他仔细打量着饲养员们推来的板车，发现上面各式各样的死禽或蜷缩成一团，或伸展着僵硬的肢体，数量之多，令人触目惊心。
这些家禽的死状凄惨，有的羽毛凌乱，有的眼睛瞪得滚圆，仿佛在诉说着生前遭受的痛苦，远非寻常所能比拟。
安保人员的眉头紧锁。
他意识到，这绝非自然死亡所能造成的景象。
尤其在瞥见死鸭喙上的蓝沫时，安保人员突然想起上月县里下发的《防生物战宣传手册》中，关于生物武器可能带来的种种恐怖后果的描述。
安保人员的手指不自觉地紧了紧手中的步枪，保险栓在紧张的氛围中咔嗒一声弹开。
革委会的二楼突然传来搪瓷缸摔碎的脆响。
一个身材魁梧、披着中山装的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