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暂住的磨坊就在任家祖宅不远处,因此走在大路上的他们难免就碰上了。
任卫东肿 胀的嘴唇漏着风,眼神中充满了怨毒和恶意。
他恶狠狠地对着佟晓梅骂道:“死破鞋!早晚把你和陈凡给收拾了……”
他的声音因为肿 胀的嘴唇而漏着风,变得含糊不清,但其中的威胁之意却毫不掩饰。
他又对着佟晓梅骂了几句,还啐了口水。
佟晓梅闻言,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她现在可不是那种会轻易受人欺辱的女人了。
她立刻停下脚步,双眼怒视着任卫东,毫不示弱地回击道:“你骂谁呢?!”
甘蔗条破空的声音比任卫东的咒骂更快。
佟晓梅可不会惯着他,她立刻抡圆了胳膊,拿着手里供销商刚发的甘蔗条追着任卫东抽!
浸过红糖水的甘蔗条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带着红糖水的甜香和凌厉的气势,啪地一声抽在任卫东那肿 胀的脸上。
任卫东惨叫一声,脸上瞬间浮现出更加狰狞的表情。
他试图用手遮挡,但佟晓梅并不给他这个机会。
甘蔗条再次挥出,第二下抽在他试图遮挡的手背上。
甘蔗皮擦过补丁时迸出甜腥气,仿佛连空气都变得有些黏稠。
“再敢骂人试试?!下次再让我听到你骂人,就把你塞进獾子洞里去!”
任卫东的惨叫惊动了生产队的驴,畜牲们此起彼伏的嘶鸣中,佟晓梅忽然瞥见陈凡站在碾房檐下。
她甩开沾着糖渣的甘蔗条,忽然想起昨夜帮他缠弓弦时,这双手曾如何灵巧地穿过她发间的木簪。
“晓梅,怎么了?”
月光给陈凡的轮廓镀上银边,手里攥着的绿色小本在黑暗里泛着幽光。
他显然已经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见到骂佟晓梅的人是任卫东,立刻双眉倒竖,要上前解决任卫东。
佟晓梅甩开沾着糖渣的甘蔗条,走到陈凡身边。
她看着陈凡那关切的眼神,忽然想起昨夜帮他缠弓弦时的情景。那双手曾如何灵巧地穿过她发间的木簪,温柔而细腻。
“没什么,任卫东那小子又胡乱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