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座空间突然陷入死寂。
悬浮的琉璃镜碎成雪片般的星光，七十二兽首同时吐出浑浊的叹息。
马瑶脚踝一轻，刻着马氏家纹的玄铁环竟自动套上伍瑾手腕，在皮肤上烙出与她毒香佩同源的朱砂纹。
&34；生死同归契。&34；她抚着伍瑾腕上浮现的咒文冷笑，&34；国师若知道他苦心布置的杀阵成了婚契&34；尾音戛然而止，因为伍瑾正握着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
那里跳动的频率与前世立血契时分毫不差，震得她掌心发麻。
地砖突然如流水般波动，吞噬了所有残存的阵纹。
马瑶刚要掐诀，却被伍瑾扣着腰按在尚未冷却的玄铁汁上。
灼热雾气中，他带着薄茧的指腹摩挲着她颈间被咬破的朱砂痣：&34；夫人可知这阵法还有后半句？&34；
远处突然传来石壁坍塌的闷响，某种亘古的威压顺着地脉爬满脊柱。
伍瑾的笑意未达眼底，龙渊剑感应到什么似的发出预警的震颤。
马瑶袖中毒香佩残片自动拼合，在掌心凝成完整的罗盘形状，指针直指地底深渊。
&34；嘘——&34；伍瑾突然捂住她嘴唇。
两人交缠的呼吸间，隐约听到九重地砖之下传来锁链挣动的铿锵声，那声音混着似龙非龙的咆哮，震得尚未凝固的玄铁汁泛起涟漪。
马瑶的银蝶刃在指间转出冷光，她看着伍瑾映着幽蓝火光的侧脸，忽然想起前世国师祭天台坍塌前，也曾有过这般天地噤声的死寂。
而此刻，毒香佩罗盘正将他们的血顺着指针纹路引向地心——那里有什么东西正顺着生死同归契的感应，缓缓睁开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