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第一锹土,这标志着建房工程正式拉开帷幕。
现场气氛热烈非凡,鞭炮声噼里啪啦地响个不停,欢呼声此起彼伏。
孩子们在一旁欢快地奔跑嬉戏,大人们则围在一起,热烈地讨论着房子的设计和未来的美好生活。
动土仪式结束后,村里人便开始忙碌起来。
有的测量土地,有的搬运材料,有的则开始砌墙,地基早已提前打好,人多力量大,工匠师傅定好型后,大家就跟着往上垒砖,一天下来,房子的雏形就已经显现出来。
房子开建后,刘红芳就不让殷秋晚靠近施工现场了,生怕她不小心被碰到或者被杂物砸到。
殷振军像个调皮的皮猴子,刘红芳看不住他,但小闺女殷秋晚还是很听话的。
殷秋晚只有在星期天放假时,替奶奶去喊吃饭的人,才能远远地瞅一眼正在建设中的房子。
看着房子一天一个样,她的心里满是期待。
他们家原来的正屋是泥胚房,地板也是泥巴的,已经被扫得坑坑洼洼,凹凸不平。
下大雨时,雨水灌进屋里,地面更是变得坑坑洼洼。
这个时候的殷秋晚,已经显现出轻微的洁癖和强迫症。
满是泥土的屋子,她却坚持每天打扫,地上的碎土她都要一点一滴地扫出去。刘红芳经常打趣她,说屋里的地皮都被她剥掉好几层了。
供桌上的东西,如果有两个一样的,比如蜡烛,她就一定要把它们分别放在桌子两头。
暖壶和杯子必须放在中间,三个抽屉里的东西,用途差不多的她就一定要放在同一个抽屉里。
有时候谁拿了东西没有按原位放回去,她心里就会很不舒服,非得找出来放好才行。
刘红芳有时候就故意叫她洗碗,其实只是吃个面条,四个碗和一个锅,可她能洗到天黑透,点着煤油灯还要继续洗。
因为一旦开始洗,她就恨不得把厨屋的墙都刷一遍。所以刘红芳只是偶尔叫她洗碗,要是天天让她这样洗,谁都受不了。
还有择菜,刘红芳经常跟村里的女人炫耀:“我们晚晚择的菜,都不用洗,别说泥巴了,连个干皮都没有!”
连韭菜都被她择得白白嫩嫩,叶子尾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