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乌黑的长发在脑后盘成凤尾的形状,鬓边别着几朵红色小花,还有白色珠络垂下来。
因为结婚擦了香粉,她的脸比平时柔和了许多,在红伞的映照下,竟透出一抹艳丽。
她不太习惯地抿了抿涂了口红的嘴唇,斜眼瞟了殷长平一眼:“傻货,不带走抬出来干啥?”
一边说,一边朝老爹老娘那边努努嘴:“喏,俺五姐,你之前见过一次,昨晚才回来,摩托车就是她陪送的!”
人群里确实有一个不太熟的面孔,李桃花十姐妹长相有相似之处,其中有一对年纪相差两岁,大的长得慢,小的长得快,看起来就跟双胞胎似的。
殷长平来她家很多次了,也只能大概分清,刚才叫人的时候乱糟糟的,人又多,他确实没注意谁是谁。
看到两人往这边看,李莲花点点头打了个招呼。
她穿着一件呢子外套,里面是白色的套头毛衣,烫着细细的羊毛卷,站在这群人后面,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殷长平听说过不少关于李莲花的事,她嫁的不错,只是和老娘不太亲近。
她在县里开了家精品店,除了逢年过节,基本不回来。
不过李桃花说,她们姐妹之间感情还不错,三姐平时总叫她们去县里玩,也经常送东西给她们。
嫁妆装好了,队伍准备返回,中午得赶回去在吉时开席。
有一辆架子车是拉新娘的,殷秋晚不用再跟着爸爸坐大杠自行车了,她陪着新婶子一起坐架子车。
殷长安和另一个骑大杠自行车的人,载着送亲的两位长辈先出发回去,后面的人也拉着东西匆匆赶路。
女方送亲有不少讲究,长辈、平辈、孩子各有多少,都要提前安排陪客的人,还要准备大、中、小不同的红包,要是搞错了,娘家人就会挑刺。
不过在这一天,娘家人挑刺也成了一种风俗,挑不出来大家皆大欢喜,挑出来了也就是说说笑笑就过去了。
回去的队伍拉得更长,一路上说说笑笑,热闹非凡。
偶尔路过村庄,还要给拦路闹亲的人撒糖、撒烟。
太阳已经升得很高了,远远地,村里凑热闹的小孩早就在进村的地方等着了,一个个像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