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后京城来信,姜贺临在笺上画了只圆滚滚的麻雀,喙里叼着颗东珠。
姜清染对着日光细看,珠面隐约刻着蝇头小楷:周监造今晨跌进染缸,袍子晾在咱家后院。
徐舟野蘸着朱砂批注:已着人添三斤痒痒粉。
登时两人都笑了。
可只顾着这些高兴可不行,正事总不能被误了。
在那里要死要活搞出来这些东西,本来就是为了给敦亲王的经济来源断了,若是没有钱,哪怕是他有再大的本事也翻不出花来。
自从在江南过了一段时间的松快日子,再回到京城时姜清染和恒亲王两个人心中又无隔阂,夜里恒亲王睡觉,总是紧紧抱着姜清染。
有时候她觉得不适应,有时候又心疼恒亲王。
其实,那些日子她并没有参与,所以她也不知道恒亲王从前受过哪些苦,又有那些累。
外人只知道他光鲜亮丽,可姜清染却知,夜里恒亲王紧紧攥住她的腰身,睫毛颤动,白日里如阎罗,夜里却酸酸软软说梦话:
“染染,别离开我……”
可虽然做了那些梦,但从前那些事,姜清染没有亲历过,自然也不知道到底如何。
她只能盼着风波赶紧过去,心里担忧着恒亲王,心疼着恒亲王,同时也期待着等日子平稳的那一天,仔细去了解他。
“王爷,我去把灯吹了吧?”
恒亲王似乎被姜清染翻身吵醒,她以为恒亲王觉得那蜡烛有些凉,便轻声说。
恒亲王看到姜清染长长的睫毛,又想到刚刚又做了失去她的噩梦,于是陡然紧紧抱住她,浑身炙热,声音也带了一丝别样的磁性:
“不关了,若是关了灯,我怎么看得清你,有没有被我服侍好呢?”
姜清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