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只是蹭破点皮。
“真没事!”姜清染蛄蛹着要起身,“你们看”话音未落就被两人按回榻上。
徐舟野拎着药箱冷笑:“豆蔻说你这两日吃了三碗冰酪?”
“伤口未愈忌生冷。”姜贺临从袖中摸出油纸包,“城西王婆家的红糖姜茶。”
姜清染盯着那团黑乎乎的东西往后缩:
“三哥,我伤的是腰不是头”
“喝了。“两重声音压下来。
暮色染红窗纸时,姜清染裹着薄毯装睡。徐舟野在案前批公文,朱笔悬在折子上半晌没落——那折子都快叫她盯出洞了。
“再装睡就把你三哥炖的补汤端来。”
姜清染立刻睁眼:“我饿。”
徐舟野敲了敲案上食盒,八宝鸭的香气混着药味飘出来。姜清染刚要伸手,突然被他连人带毯子抱到膝头:“别乱动。”
荷叶饼裹着鸭肉递到嘴边,姜清染咬住饼边一拽,油汁蹭过徐舟野指尖。窗外“咔嚓“裂响,姜贺临刻废了第六块黄檀木料。
“我自己能吃”
“省得你三哥说本王不会照顾人,你们姜家人不都觉得,我恒亲王向来虐待你么?”徐舟野舀起鸭骨汤吹了吹,“张嘴。”
屋外的姜贺铭耳朵红了起来。
那可不是么?当初要死要活把自己妹妹抢亲去,任谁受得了?
姜清染叼着汤匙含混道:
“你们这样,倒像我快”
“呸呸呸!”姜贺临冲进来往地上撒了把盐,“童言无忌。这种话也是能乱说的?好好吃药,要不然你还得再多养两天。”
夜风卷着盐粒打旋,徐舟野突然笑出声。姜清染趁机抢过汤碗,脚趾刚沾地就被拎回榻上。三人拉扯间,廊下传来豆蔻的惊呼:“王妃的珍珠粉撒了!”
趁他们分神,姜清染猫腰钻出窗户,踩着院里晾药草的竹架就往屋外蹿。腰伤牵得她身形一晃,被左右扑来的两人架住胳膊。
“姜清染!”
“小妹!”
徐舟野拦腰把人抄进怀里,姜贺临在底下急急铺开晾晒的棉被。月华如水泼了满院,姜清染拽着徐舟野的衣襟笑出泪花:“你们这样,我倒真像瓷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