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染看着他悠闲的样子,突然觉得割裂,倒也想笑。
当时姜初棠和摘星楼的人一起陷害姜清染的时候,他没想到姜清染竟然可以说出天象。
还装作一副害怕的样子,没想到竟然都是伪装,如今不还是用着天象,也是陷害。
“恒亲王今日怎得如此悠闲,竟然能来下官这破庙。”
恒亲王没说什么,只是看着他的眼,似乎想从中间看到一些什么。
可惜他只看着面前的那些纸。
“王爷您回去吧,有些事,您知道不是有证据就可以的。公平道义向来只是背后权势的遮羞布罢了,王爷您也是宣治的权贵之一,怎么可能不懂这个道理?”
这话说的姜清染心中一惊。
是啊,今日就算是拿到了证据又能如何?当初姜家被人陷害的时候,又有谁站出来了呢?
他们是真的不知道吗?姜清染不相信。只是他们知道姜清染那个时候已经是大厦将倾,对于他们来说没有任何价值了。
谁也不愿意浪费自己的羽毛去替这样的家族证明。
更何况敦亲王无恶不作的事,京中随便都能听闻,若是人证物证更是数不胜数,若是真抓出来这次是敦亲王,难道就可以吗?
朝中人多少敦亲王的党羽,那些文臣口齿又是如何伶俐,若是真的想要取了敦亲王的命,哪怕是真黑的,他们也能从读过的上千本圣贤书中,找到一个适合释放敦亲王的理由。
姜清染本来陪着恒亲王来这里,心中是有些高兴的。
她作为后宅夫人,向来只能观察,只能在后宅斗斗姜初棠,可是她来了这里,终于有由头踏出那一步,她也可同事情的根源——敦亲王斗一斗。
可是这一刻,她却又突然落寞。原来恒亲王南征北战,从来为的就不是一个证据,而是权力。
“是。”
恒亲王看着他桌上的那些文字,如此跟冰河上的宫灯一样的子文,若是证据,他们怕是第一时间就销毁了,绝不可能留到现在。
所以他敢如同挑衅一般坐在这里,就是知道恒亲王不会拿,也不敢拿。
哪怕是呈到朝堂之上,圣上未必敢判敦亲王的罪。
“可你又怎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