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在想这是什么?就听见沈安然兴高采烈的跟她继续分享:
“不只是这些呢,今天还有更有意思的,我们女子必定喜欢,想来你也很久没有参加过这样的宴会了,所以这节目我是特意为你留着,今日若是你愿意,那我们便第一个上去。”
说着,她就兴高采烈的拉住姜清染的手,跑到那冰河一旁:
“这可有意思了,我们两个一起来看吧。”
姜清染瞧这面前这水面上结了薄薄的一层冰,正放着花灯,虽然说此时天色正是白日,但是今日风大又有些暗沉,这花灯倒也有些熠熠生辉。
更何况这五颜六色更是京中从来没有见过的模样,倒是真新奇,许多人确实也围在这里等着这花灯宴开始呢。
冰河上的琉璃宫灯将夜色映得通明。姜清染扶着沈安然踏上临水回廊时,正听见冰面传来清脆的裂响——原是工匠在最后调试那些半人高的冰雕花灯。
“当心台阶。“
姜清染将狐裘往好友肩头拢了拢。沈安然孕中格外畏寒,苍白的脸色在红梅映衬下更显憔悴,但是由于心中高兴,所以此时倒是显得兴高采烈了一些。
她们身后跟着十二个捧暖炉的侍女,金丝炭在错金铜炉里哔剥作响。
宴席设在临河的暖阁,八扇紫檀雕花门大敞着,好让贵人们观赏冰灯。
姜清染刚扶着沈安然落座,就听见外头传来骚动。提举市舶司携夫人款款而来,那妇人鬓间金累丝鸾鸟步摇在灯火中摇曳,像极了伺机而动的毒蛇。
“听闻王妃这胎坐得不稳?“
市舶司夫人执起青玉酒盏,目光扫过沈安然微微隆起的小腹,表情上充满了真真切切的关切之意。
“这冰天雪地的,若是妾身定要在房中静养。更何况这开府之宴,倒真是劳烦王妃了。“
她尾音拖得绵长,惊得沈安然手中茶盏一晃,滚水溅在姜清染手背上。
姜清染不动声色地抽出帕子,抬眼时正对上敦亲王意味深长的笑。
那位以暴戾闻名的敦亲王正把玩着鎏金匕首,刀尖有意无意指向沈安然的方向。
“开灯——“
姜清染心中在想,何时敦亲王竟然如此明目张胆了,现在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