楹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头顶的素钗闪光,显得整个人熠熠生辉,微微蹙眉,倒是温婉动人:
“婆母实在心地善良,从前兴许是在许家千娇万宠的,许多时候并不懂她这计谋,而我又不好常出面。
“从前王妃在家的时候自然是可以护着一些,她也不敢如此张狂的,所以上次那殴打下人的事情,我便特意派了婆子去寻了他家,才知道原来这下人确实是有把柄在她身上的。”
姜清染冷笑道:
“向来世家大族以德善待下人,只要从不苛待于他们,不要动辄打骂,赏罚分明,工钱足够,哪里用得着把柄,这般让人心里面担惊受怕的勾当,我们姜家若是没有她,是做不出来的。”
“你说这倒是了,可偏这魏氏又是一个非常善于在老爷面前嚼舌根的,她说话向来滴水不漏,让人猜摸不透,先前婆母就是受了她油尖嘴滑的骗,去打骂下人的时候,并没有带其他见证人,才吃了这哑巴亏。
“而今日王妃又这般让她跪于前厅,旁边并无旁人,若是到王爷回来看见她膝盖青肿,我们又该当如何?”
只是这王氏不知道,自己毕竟是儿媳,不好多说什么,可姜清染是女儿,对他们两个脾性捉摸很透,必要时候还能往王妃的身份压一压,所以自然是不一样的。
两人正聊着,姜国公便刚刚散朝回家,不知是在哪儿个酒楼已经吃过了,整个人身上略带酒气,进门便直呼姜清染的名字,刚喊了两声便不说话,正看见前厅跪在正中央的魏氏。
王楹赶忙起身:
“父亲回来了,我就不能在这里坐着了,我们赶上去前厅吧,何况父亲刚看到正在中央跪着的魏氏,定要朝我们两个问罪的。”
说着两个人还没出了前厅屏风,便听见姜国公大怒的声音:
“好,你姜清染现在嫁恒亲王府做了王妃,便已经眼中没有我这个父亲了吗?先前彩礼的事情还未同你算账,现在竟明晃晃的直接让魏小娘跪在正厅,你这安的是什么心?”
还没来得及有一句辩解,这罪名便直晃晃的安在了姜清染的头上,心中虽然已经对这种事情司空见惯,可是这个时候还免不了心中升起无名火来。
可是这情境正是她想要的,于是她整个人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