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越说越没自信,也越来越不喜欢自己这撒娇一般的声调,声音越来越小,乃至最后又不是旁人的时候,是嘟嘟囔囔。
恒亲王没有理她,倒也没有赶她,她就自顾自地收拾着餐食,帮他研磨,可是看着他这状态,心中干着急,唯恐他什么时候暴毙了:
“王爷,都这么晚了,您若是不好好休息,伤了身子可怎么好?”
他没理姜清染,她就一个人在这里百无聊赖地待着,终于看到他喝了两口自己做的饭,才又开始嘘寒问暖:
“这么晚才吃,有没有凉了?要不要妾身再热一热?这些合王爷的胃口吗?”
恒亲王把毛笔放在桌上,抬头看着身旁转来转去的姜清染:
“你到底想干什么?”
姜清染听到这话的时候心里也有些不快,自己今日一直热脸贴冷屁股,本来身子不好就不开心,自己给什么他都不要,反复赶自己走,现在他还要这么问!
姜清染把面前的餐盒放在桌上,不轻不重:
“我干什么?感谢王爷今日替我的恩情,若是王爷实在不需要,那就算了,饭我做好放着了。”
把这些东西都放下时,还有姜清染随手放下来的一朵木槿。
这是来书房的路上她顺手折的。
等姜清染离去,门外一阵清风吹动竹叶,书房中剩下那人静止在原来坐着的位置,盯着那朵刚刚顺手放过来的木槿,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淡粉色的木槿被屋里昏黄的灯光映出来一圈金光,在面前拿漆黑如墨的眸子里定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