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一刀两断。然而,当他把这个想法告诉父亲时,却遭到了父亲毫不犹豫的反对。
“这绝对不行!那些设备能值几个钱?我们之前可是投入了大量的资金和心血啊,如果就这样放弃,前面的一切努力可就全都白费了!而且,皮革车间在浙江那边也没法再继续运作下去了,要是没有了皮革车间,咱们公司的利润将会大幅减少!”
很显然,父亲认为即便遭受了如此重大的损失,也必须咬紧牙关坚持下去。唯一的办法就是彻底更换掉厂里的污水处理设备。
环保局提出要求:设备必须是环保局指定的厂家。必须使用信得过的品牌,不能再用滥竽充数的劣质货,不然依然通不过。话说得冠冕堂皇,因为他们是业内人士,一直和这些设备打交道,产品的好坏是有数的。
储殷和他父亲虽然心里明白其中的猫腻,但眼下也只得乖乖照办。
鞋厂已经关闭了差不多有半年之久,厂里的工人们陆陆续续地都回家了。起初,储殷还算仁义,前两个月依旧照常给工人们发放工资,但后来实在有些吃不消,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开工,工资却只好减半发放了。
而那批崭新的生产设备虽然早就安装完毕,可始终没能正式投入使用开始生产。原因无他,环保局的工作人员一会儿过来这边检测一下,一会儿又跑到那边去检查一番,折腾来折腾去,那张封条却像生了根似的,死死贴在那里,怎么也不愿意被撕下来。
这天,鞋厂老板储殷实在是愁得不行,便找上了左言文大倒苦水。说来也是巧,当时那位驻村书记徐雯恰好也在场。她听完储殷的诉说后,当即柳眉倒竖,愤愤不平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能这样呢!这不明摆着是故意刁难人嘛!”
左言文说:“就是啊!都是新设备,而且还是他们指定的,哪来的问题呀?明摆着是那一帮人在使坏,都是王局长在报一箭之仇!”
徐雯就问:“什么一箭之仇?到底是什么回事?”
储殷就把上次开除女员工的事说了一遍。
徐雯说:“简直无法无天!一个国家干部,一个堂堂的局长竟然干这种龌龊的事?告他去!”
储殷说:“我本来也这么想,可告他什么呢?他们打的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