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哪有村长动不动就被警察抓起来?每次抓起来,老子都不好意思跟人说,老子也是个党员,是干部。”
他又喝了一口,拍拍自己的脸,说:
“你们看看,是不是红了?”
言文的脸,的确有点红。大家都笑了。
秦红满脸疑惑地问:
“是腐败吗?”话一出口就觉得说得有点不妥。
言文却没有介意,他站起来对着秦红说:
“小娘,来!我敬你!你随意,我干!”又喝了一杯。
“小娘”是个什么称呼呀?秦红一脸懵圈,望着左一凡。左一凡低声地说:
“说你呢?你自己悟。”
秦红也抿了一口。
“还腐败?”言文笑着说,“你看我像个腐败的人吗?想腐败也没有办法腐败呀!小娘,你不知道,你以为我们安徽的村长和你们苏州的村长一模一样啊?开着车,住别墅,一年拿个几十万。他们出门前呼后拥,甚至还有女秘书。我这个村长给他们擦屁眼提鞋都不要!”顿了顿,他又继续说:
“上午大狗说我拿人家钱财,我不拿行吗?一年到头就补贴个鸟几千块钱,田地也没有时间种,一家老小喝西北风啊?说句吹牛逼的话,我如果不做这个鸟村长,我比村里哪个都有钱!那个中介公司原本我可以自己开,可我却给了村集体。一年要有十几万呢!卫东他们那几个,一天到晚,牛逼哄哄的。盖店面,住楼房,我还住在几百年前的老屋子里,都快倒了。”
言文说着就两只手抹了抹脸。
“不说不说了!喝酒!喝酒!”言文又端起酒杯,对着大家晃了一圈。“刚才小娘问我,为什么被抓了?我不是没办法吗?告诉你,小娘,不怕你笑话,我不是腐败,要是腐败就好了!几次都是卖假货被捉起来了。我又不懂行,第一次就出事了。后来幸亏二狗带着我,我也赚了一点钱。也怪我!想钱想疯了!眼皮浅,看人家挣钱眼红了。老子赚这个钱干什么?夫妻俩还有点工资,又饿不死!”
左一凡父亲说:“我不就说过你吗?有的钱能挣,有的钱不能挣。你真是犯不着。”
“所以说,我再也不干了。没钱,老子宁可去要饭!”
言文发着牢骚,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