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十分巨大的,靠自己和几个研究生怕是完不成。他正在和院里谈,想申请个项目,增添些人手。学院对此也十分重视。
二狗辍学的事,左一凡觉得太可惜了。他还曾经设想过,将来让二狗报考他的研究生,这个项目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二狗假如加入进来,也可青史留名。
他突然想起了王安石的《伤仲永》,二狗就是现代版的方仲永,只不过方仲永是父亲误了他的前程,二狗的前程是自己耽搁的。也不能这么说,归根到底还是他父亲。如果父亲有能耐,有个三两银子五亩地,儿子也不会落到退学的地步。
方仲永没读书也只是“混然众人”,二狗呢?怎么就成了杀人犯了?
提起二狗,左一凡知道自己的麻烦事要来了。
母亲不是说父亲过几天要来苏州吗?这几年,凡是在苏州出事的,总归找他,而且犯事的人也越来越多。
在乡亲们的眼里,左一凡是苏州地界上,最有头有脸最有能耐的一个人。没有他摆不平的事,甚至吹得神乎其神,连市长都认识。
他只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他们哪里知道?每次捞人,他都像孙子一样地在派出所和看守所到处打拱作揖。如果是自己的事,他宁愿蹲在局子里,也不肯这样低声下气地作贱自己。有时候还要自己搭钱进去,当然,他们来是不会空手的,但招待他们总是难免。
左一凡又给尤兰英打了电话,还是想说说调动的事。单位落实好了,是园区的一所大专。尤兰英还是死活不愿意。她说:
“我不想去。我的亲戚朋友都在合肥,去了,人生地不熟的,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和你吵架都没有个哭诉的地方。再说,我去了,我父母怎么办?他们身体都不好,爸爸还在住院呢!就我这么一个女儿,把他们丢在这里等死啊?房子怎么办?苏州有房子吗?你买?说的好听!你买得起呀?合肥的房子卖了?你想都别想!”
尤兰英今天说话,有点不同以往,啪啪啪地一大串。她平时是个性格很温和的人,说话从来不会高声大语,吵架就更少见了。看来,她实在不想来苏州,编出那么多理由。
左一凡说:“这也不是个办法呀?难道我们就这样一直分着?”
“不分怎么办?当初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