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的,是的,怪我!不过这个忙你要帮的。我好些年都没有要征兵的名额了,你今年得给我一个。言文就算在我的头上。医院好办,我去说。”
“那怎么行呢?名单都定好了,把谁刷下去呀?”
“这是多大的事啊当兵又不是招生招工?在部队混几年说不定就回来了,还是个平头百姓。你把责任推给医院,说体检不合格不就行了?谁能保证体检就合格?每年不都是常有的事啊!再说,他实在想当兵,你明年再给他呗。刷哪个不刷哪个,你说了算。我也不想知道。”
民兵营长听他这么说,也就同意了。名单上正好有一个人定的时候他就有些纠结,心里老大的不愿意。现在好了,正好做个顺水人情。
他们一起去找院长。院长和左一凡的父亲是老熟人,一听他们的来意,就说:
“我没意见。这是你们大队的事,你们大队领导拿主意。”
左一凡父亲叫来了言文。院长亲自领着他做了复检。
一切指标都合格。
言文人生第二个关键节点是入党。
言文确实没有辜负左一凡父亲的帮助。他在部队很努力,不到一年,部队就要发展他入党了。
入党前,部队要到地方上调查,搞政审。
接待部队领导的人是大队会计,因为在这一帮子泥腿子中间,他也算是一个读书人。他和言文是一个生产队的,又是隔壁。两家老一辈就有些不睦。言文入党是大队会计一家最不愿意面对的。假如言文真的像六一那样做了大官,大队会计一家要嫉妒死了。
这些左一凡父亲心里像明镜似的。他多了一个心眼,以大队领导的名义始终陪伴在调查人员的身边。果然,在开座谈会时,大队会计明里暗里都在说言文的不是。每到这个时候,左一凡父亲就插话,尽说好话,把言文吹得像一朵花。大队会计也只好顺着他说,不好意思再胡说乱扯了。
言文顺利入党。当年就提拔为班长。没过两年,听说又要提干了,要提四个口袋的排长。这才是真正的官。班长实际上还是个大头兵,退伍的话叫复员,依旧是老百姓。排长就不一样了,是正儿八经的少尉,即使退伍就不是复员,是转业,是吃国家饭的,在地方上大小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