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镇渐熄的烽火。
“六七成啊……”徐达的指节捏得发白,奏章在他掌中捏得死死的。
“这还只是文和的保守估计,甚至后面会更多,届时军户将会卑贱到连商贾都不如!”
这位征虏大将军突然想起去岁巡视宁夏卫时,某个百户所名册上赫然列着"阵亡三十七年"的老兵——而那人分明正在校场边放羊。
老朱转身时,垂旒的玉珠撞出细碎的清响。
他看见两位心腹重臣的后襟已被冷汗浸透,忽然想起李文忠当年献策时的模样。
这个小子当年跪在丹墀下,说话时总爱用右手虚按左胸,仿佛要把心肝都剖出来给人看。
现在,他还是如此,态度决绝且坚毅!
“传旨!”帝王的声音惊醒了梁间栖燕,“召太子、李祺入宫,重议卫所改制。"
他伸手推开雕龙窗,暮春的风裹挟着秦淮河的水汽涌入,吹散了御案上积年的墨香。
这一刻,骄傲的洪武大帝,似是卸下了万斤重担,选择了向年轻人妥协!
接到消息的时候,李祺正与太子标在大明银行总部的议事厅内商讨要事。厅内烛火通明,铜炉中燃着淡淡的檀香,墙上悬挂的巨幅《大明海疆图》在烛光下泛着微光。窗外传来远处码头的喧嚣声,隐约还能听见海浪拍打岸边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