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割断袖子，不就能够翻身起来了吗？”
玉竹忽而睁开了一只眼睛，“断袖，霄妃不会不知道吧？”
凌霄一愣：“皇上……你醒了？”
“嗯。”玉竹又睁开了另一只眼睛，“在你刚才端详我的时候，我就已经醒了，只不过没睁眼而已。”
凌霄的脸染上了一层淡绯色，“皇上没有睁眼，怎知微臣在端详你？”
“直觉！”玉竹俏皮地眨巴眨巴双眸，“直觉告诉我，你方才已经被我的美貌深深吸引看呆了。”
“……”
皇上不仅有别于寻常人类，还相当的自恋，恬不知羞。
“可惜了。”凌霄又上下打量一番玉竹，意味深长地叹了一口气，“皇上拥有如此倾城倾国的美貌，倘若真的是女儿身，该有多好。”
听到这些肺腑之言，玉竹的眼神豁然一亮，伸手拍了拍凌霄俊朗的面庞，“霄妃希望我是女人？”
凌霄的神情微微一滞，目光在玉竹的胸前逗留了片刻，“这……可能吗？”
“给我一把刀。”玉竹撇了撇嘴。
“拿刀做什么？”凌霄疑惑，“皇上真的要与微臣断袖？”
玉竹摇摇头：“成为宫里的太监，不过是男人下半身一刀子的事儿。我要从男儿身变成女儿身，不过也是动动刀子的事情而已……”
皇上竟然想要自宫，这还了得？！
“皇上别说了！”凌霄慌忙捂住了玉竹那张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嘴。
看到凌霄被吓唬的不轻，玉竹咯咯咯乐呵起来，笑得眉眼弯弯，贼溜溜，坏兮兮。
“霄妃，去磨墨，再准备纸笔。”
玉竹坐起身子，一本正经地整了整身上的衣袍，“我要拟下登基后第一份圣旨。”
“皇上，请自称‘朕’。”凌霄跟随起身，沉声提醒玉竹。
“私底下，我想与霄妃你我相称，更显亲和。”玉竹凑近凌霄，抚了抚那一头如瀑的墨发，“或者，你可以唤我‘玉竹’。”
“‘玉竹’？”
凌霄困惑了，皇上的名讳，不是“龙葵”吗？
玉竹施施然笑了笑:“龙葵，是我的尊号；玉竹，是我的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