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跟肚子饿比起来，脸面一文不值。
最后他补了100块，带着满满三大购物车离开。
找了个没人角落，把东西都收进空间，他也进了空间。
“周安苍，你在吗。”
“我在。”
秒回啊，看来他一直在等自己。
“我买了很多东西，有大米，水，你想要什么。”
“有，有没有现吃的东西，抱歉，我实在太饿了。”
柳岁安找了一下，拿出泡面和火腿肠。
“有泡面和火腿肠，你拿去吧，对了，你能看见东西吗？”
“有，我能看见东西，但我，看不到你。”周晏苍最后几个字，有一点小小失落。
他真的很想看看，这个善良的男人是谁，长什么样子。
“我也看不到你，看来空间是把我们互相屏蔽了。”
“没关系，能看见吃的东西就行，你快拿去吃吧。”
柳岁安把东西放到地上，人往后退了退。
下一秒，黑暗处伸出来一只手，还是枯瘦如柴，皮包骨头。
东西被他拿走，然后是一段很长的安静。
他大概是在吃东西吧。
柳岁安猜对了，周晏苍就是在吃东西。
看着泡面和水，男人眼眶红了。
他已经太久没有吃到东西。
拆开泡面，扒开干吃，嚼在嘴里，眼泪就掉下来，他猛的擦掉，一顿狼吞虎咽，最后喝水一咽，喉咙不停噜动。
“谢，谢谢你。”他喃喃自语，终于是活过来了。
柳岁安见他没有在说话，就退出空间。
他买了当天的票，坐上回家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