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再顺着下颌和颈脖,一路流进她的毛衣里。
陆庭赫扣着她的后脑勺按入自己的怀里,他强压着内心的起伏,连一贯懒散不羁的声音也变得沙哑。
“对不起藜藜,我不知道你原来承受了这么多,你相信我,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发生这样的事,你给我一次机会,让我爱你疼你好不好?”
陆庭赫的姿态极低,眼眶干涩到疼痛,几乎是在求着桑藜。
桑藜在他的怀里抽泣着,泪水早已在黑色衬衫上晕开一片深色的水花。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从男人身上挣扎着坐起来,垂着眼,那睫毛像是两把小扫把似的,在眼睑上打下一片小小的阴影。
陆庭赫伸手帮她擦着泪痕,哑着嗓子,像个犯错的孩子那样恳求,“藜藜,你不许不要我,别不要我好不好,除了分手,我什么都答应你。”
这大概是桑藜二十年的人生中头一回发这么大的脾气,她这才意识到,这段时间以来,她已经彻底被陆庭赫宠坏了,宠到可以肆无忌惮地对他大喊大叫,可以口不择言地随意说出“分手”两个字。
原来…这就是恃宠而骄。
桑藜咬着已经哭到有些干裂的红唇问:“你几点的飞机啊?”
“没关系,赶不上飞机可以坐下一班,”陆庭赫把她抱坐到自己的腿上,声音像是梗在了喉咙里,“你听话,能不能不要分手?”
桑藜吸了吸鼻子,“对不起。”
陆庭赫急了,“对不起?什么意思?到底是因为说错话对不起还是准备甩了我给我发好人卡?”
“……”
“桑藜我告诉你,你甩不掉我的,你如果执意要分手,我就摆个摊儿每天睡在你家门口,看哪个男人还敢要你。”
陆庭赫这副牛逼哄哄威胁人的样子瞬间把桑藜心头的难过赶得无影无踪,她尖声喊了起来,“陆庭赫你是无赖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不是了?”
桑藜:“……”
“藜藜,你是唯一见过我这副样子的人,连我爸妈都不知道我这么不要脸,脾气发过了就算了好不好,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受伤了,你把分手那句话收回去,嗯?”
本来下楼见陆庭赫之前,桑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