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装作大醉,但痛到不能起身,指着亲卫骂道:“等我病好了,就抽死你们!”
夜来,张飞躺在床上,死死盯着大帐门口,看看谁会进来。
难道是张冒那小子,他不是说竭尽心力侍奉我吗?
门外传来响动,脚步声变小,亲卫们都走了!
帐门打开,张达范强二人进帐。
张飞看着二人,痛到没力气说话:“就是你二人要取我的首级?”
张达二人脸上闪过慌乱,但很快镇静下来。
张飞连床都下不了,无须害怕。
张达点头:“你不给我二人活路,我二人只能杀你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临死前,张飞苦笑出声。
他已经做好准备迎接明日更剧烈的痛苦。
这里的确是地狱啊,如此折磨我是对我不体恤部下,反复鞭打他们的惩罚。
张冒落下病根了吗,我都不知道。
他也是自徐州便跟着我的老人了,当阳桥那会儿,他还在马尾上绑上木头狂奔呢。
大哥反复劝说我爱护部下,我没听,到死后便会遭受这般痛苦!
张飞眼角淌下悔恨的泪水。
不是张飞没骨气,实在是太疼了!
抛开中毒、腿伤不谈,张飞每时每刻都在经历脑袋搬家的痛苦。
这种痛苦从古至今仅他能感受,寻常来说,脖子割一半人就死了,速度快的话几乎没感觉。
那不妨想象一下,一整个脖子,从皮肤到骨头,无时无刻不在经历着中刀的痛苦。
便是铁人来了,能忍几日吗?
翌日清晨。
张飞起身,却没有痛苦感觉,环顾四周,装饰也不如自己的营帐豪华。
不疼了?
张飞摸脖子,忽地发现自己的手小了许多。
“张达将军,范强将军叫你!”小兵拉开帐门传话。
张达?
我?
张飞懵了,但他还是起身,去寻范强。
遇到范强,其人愁眉苦脸:“三天时间,哪可能准备好全军所用物资?”
张飞一听这话,火气直接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