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妖怪平稳的心跳就在耳边,比人类的要更缓慢更强健,李相夷听着大妖怪逐渐均匀的呼吸,却脑海中思绪纷杂,怎么着都无法平静下来,心跳如擂鼓…
李相夷知道大妖怪之间没有人类的繁琐礼节,这是大妖怪将他放在了他的保护圈范围内,是他最直率地表达亲近的方式,人类之间兄弟也不乏抵足而眠同床共枕之说,他往日里也并不是在意这些繁文缛节之人,同为男子赤裸相对之时也并非没有过…
但他就是觉得与大妖怪这样,让他心乱无比…
李相夷想,大概是年少时见这大妖怪,太过于惊艳,七年相处,总觉得这样是在亵渎这妖神的缘故吧…
李相夷摸了摸鼻侧,想通了后缓缓镇定了下来,挣开杀生丸的禁锢后跳下床后,才长舒了一口气,再次下定决心,下次一定不能再让杀哥沾酒了!
杀生丸这一觉睡得很是餍足,妖力被禁锢,意识被酒精麻痹,不需要时刻警戒周身,一直到第二日辰时,李相夷靠近房门时方醒…
等沐浴更衣完毕,李相夷惯常帮杀生丸将头发烘干,又替他束发,观察了他许久的李相夷发现杀哥如上次一般对这醉酒之事毫无记忆,松一口气的同时,他又有点纠结怎样开口劝杀哥莫再沾酒了,想来想去却毫无头绪…
杀生丸见李相夷进来之后面色几经变化,几次欲言又止,不知这人类又是有何心事,见他一直不说,他还是开口问道,“你是有何事要与我说?”
李相夷见杀哥发问,也不纠结了,将发冠戴好后,坐下来看着杀生丸直接问道,“杀哥,昨日喝完酒后的事情,你还有印象吗?”
杀生丸见他面色严肃,微微眯眸思考,“昨日我做了什么?”
李相夷摸摸鼻子,看向杀哥冷艳的面容,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杀生丸见他这样,身上气势微冷,仔细回想昨日之事,却只记得他扯着李相夷离开酒楼回房睡觉,并无他事,他看向还在踌躇的人类,“直说便是!”
李相夷轻咳一声,心一横,便将杀哥昨日当街要脱衣一事说了出来。
杀生丸听完却只一嗤,“此事值得你如此遮遮掩掩?人类就是麻烦!只是你们人类的这个酒确实奇异,吾对此事竟无一丝记忆!”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