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子，再打听打听配方的事，可千万别给家里惹出事来，我先回去了。”
顾川娘这老太太不太顶事儿，还是得等顾霞回来。
虽然别人都说服装厂最近不行，但他从自己叔那边听到内部消息，知道服装厂前景好得很，不仅拉了不少大单子，马上还要扩建，招更多工人。
那些被派出去学习的人，回来就能当骨干。
他计划着顾霞回来就马上结婚，借着顾霞的关系在厂里往上爬。
最近供销社的生意越来越难做，看着也准备裁员了，他心里急得不行，得赶紧想办法。
顾川抱着孩子走在路上，满脸阴郁。
他回来后，娘对自己总是冷着脸，从来没见过个好脸色。
费了好大劲儿，又有柳婉儿在中间努力，才把关系缓和些。
结果今天几句话，就把关系破坏，之前的努力全白费。
这一切，都是因为一个外人，顾川越想，心情越差。
正在这时候，妞妞伸出手，把一颗糖往顾川嘴里塞。
他张口把糖吃掉，甜滋滋的味道在嘴里化开。
低头看着女儿红扑扑的脸蛋，他的心一下子软下去，伸手捏了捏妞妞的鼻尖：“平时那么宝贝你的糖，居然舍得给爹吃。”
妞妞嘻嘻笑着：“爹喜欢妞妞，妞妞也喜欢爹。奶奶说多吃糖心情好，明天妞妞也要给奶奶糖。”
虽然刚才被顾川娘推开，但小孩子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她只是从心底觉得，老人还是喜欢她的，所以一点芥蒂都没有。
看着女儿清澈的眼神，顾川心里一软，突然特别后悔，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耳光。
自己刚才到底是怎么了？居然怀疑起娘对自己的感情。
爹和娘辛辛苦苦把他拉扯大，他这些年做了那么多蠢事，娘一直在给他兜底。
要不是他做得太过分，娘怎么可能说那么重的话。
今天的一切都是他自己当年种下的苦果。
娘对他的感情，应该和他对妞妞一样，就算再失望，也断不了母子情。
娘曾经费了那么多精力在自己身上，他服个软又能怎么样？
他捏了捏女儿